问题:
关键词:悦志悦神 以美育代宗教 人和宇宙共在
● 参考解析
摘 要
此篇论文的形成主要出于对以下问题的思考:1.李泽厚晚期美学思想较之其早期思想有何不同;2.这些新的发展有何启示。对这些问题的梳理分析,引申出更为实质性的问题:审美是否可以替代宗教,更为具体的表述是,李泽厚所阐发的审美超越境界是否具有足够强大的整合力与救赎力。这些问题之所以值得探讨,是因为它们在美学学科建设方面以及现实生活的实践方面均具有较为重要的意义。关于这些问题的思索和回答,引导我们发现李泽厚美学体系中一些至关重要的缺陷,这些缺陷同时也是美学学科进展的新的契机,李泽厚关于“人与宇宙共在”的思想和美学的核心问题以及前沿问题紧密相关[1]。此外,对于一种审美境界的探讨对于人性的塑造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2],在此篇论文中,这种现实意义体现在李泽厚晚期美学思想所采取的那种“与宇宙共在”的立场,不管这种立场是否彻底以及他对这种立场的阐发是否充分,它给予人们的启示是深远的。在传统主义世界观与宗教信条权威相继退却以后,现代社会面临重重精神危机,某种特定的审美视角虽然不能解决这些危机,但至少能够引导思想朝向更为开阔、深刻的维度,这维度涉及人类面对整个世界(自然)时所应具有的谦卑、感恩以及发自内心的热爱。
人所共知,李泽厚是实践美学的奠基者,他成名于五十年代,以重实践、尚“人化”的“客观性与社会性相统一”的美学观卓然成家。八十年代,李泽厚不断拓展其学术论域,促引思想界在启蒙的路径上艰辛前行。九十年代,李泽厚客居美国,出版了《论语今读》、《世纪新梦》等著作,对中国未来的社会建构给予沉甸甸的人文关怀。从八十年代末开始,一种与“主体性”范畴存在着明显气质差异的“情本体”概念,在李泽厚的美学与哲学思考中愈来愈引人注目,这种思考持续至今。[3]在此基础上,李泽厚又阐发了关于“人和宇宙共在”问题的观点。目前,国内学者对“情本体”问题关注较多,学术成果也较丰富。[4]而对李泽厚关于“人和宇宙共在”的观点分析探讨较少。但是李泽厚美学思想的宇宙论转向对于美学学科的构建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对其晚期思想的研究将是一项有益于美学学科发展的工作。
此篇论文大致沿着“悦志的证成——悦神的证成——批判审视”的思路建构,先述后评。前两部分主要是对“悦志悦神”的境界的阐发,即李泽厚是怎样形成关于这个境界的观点的,这个境界的特征是怎样的;最后一部分展开评论,这也是论文的核心部分,集中讨论“审美代宗教”的问题以及“与宇宙共在”的物自体的问题。[5]论文得出的主要结论是:李泽厚美学思想的晚近修改主要表现出两方面的问题,一是对宗教与审美之间的关系的理解有误,他主张的那种“竞争”与“替代”关系对美学学科本身构成了负担;二是他对“审美共通感”论述的不足,这个缺陷直接导致他所阐发的审美境界并不具有他所想象的那种强大的整合力与救赎力。虽然他提出了关于“共在”的深刻问题,但是这个观念没有带动其既有体系的整体性嬗变,也没有成为新的理论建构的阐释起点[6],而基本上停留在重复康德物自体问题的层面。
[1] 核心问题是指审美共通感,前沿问题是指关于审美的宇宙论向度。
[2]“悦志悦神”是一种审美境界。
[3] 关于李泽厚的生平简介,可参阅“百度百科”中相关条目:http://baike.baidu.com/view/139344.html?wtp=tt。
[4] “情本体”范畴,体现了李泽厚适应现代社会发展方向和世界哲学主导思潮,超越“主体性实践哲学”的努力,但“情本体”是否具有超越品格却为众多学者质疑,其中最尖锐最深刻的批评来自刘小枫。
[5] 李泽厚是在物自体的角度上谈论“人和宇宙共在”的问题的。
[6] 本文的第四章对此问题有详细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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